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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异口同声道了句“是”,绷着身体转身,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理发工具包一整个放在柜子上,占领了大半位置。

贺祈之没有去拿,他把床边的椅子移到厕所门口,才走回床边,一言不发就要把江楠横抱起来。

江楠很轻,他总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江楠托起来。

“你干嘛?”江楠惊慌着抱紧他的脖子,手心好似触碰到后颈的一个凸起点。

贺祈之短暂一顿,将他抱在怀里,说:“不是要剪头发?我不抱你过去,在床上剪?”

那自然是不行的,剪出来的一床头发谁给他收拾?

江楠只能随他,落座在厕所门口的椅子,恰好对上洗漱台那面镜子,看来这面镜子今天要沦为“理发店”里的其中一员了。

贺祈之已经拿来了工具,给他披上理发围裙,不声不响就给他修起了前后头发,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倒真像个发型师,十分钟就给他理出了形。

贺祈之给他拍掉脸上和脖子上的碎发,解开理发围裙,抖落上面的所有碎发,又拿扫把把所有头发扫净,一气呵成。

“你还在生气呢。”江楠坐在椅子上看他围着自己扫地,还能闻到他刚进门时几乎要爆发的信息素,“酒味好大。”

龙舌兰的味道稍稍减弱,是贺祈之在刻意控制。

贺祈之不说话,江楠再问:“我放安抚信息素安慰你吧,这个要怎么放?”

“江楠。”贺祈之将碎发扫入垃圾铲里,好些头发太过细碎,扫把无法将他们带进垃圾铲中,“你在哪里听说的安抚信息素?我当时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这个。”

江楠从实道:“我听外面经过的护士说的。”

“他们怎么说的?”

江楠:“他们说,有一个alha因为工作弄伤了手,就医路上疼痛难忍,无法控制情绪和信息素,好在有他的oga散发安抚信息素,才没让那个alha的信息素伤害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