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叫来房东打开门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苏珊娜已经吊在暖气上自杀了。
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尸体已经软化又硬化,脖子蛇似的抻得老长,吓得胆小的aber当时就吐了一地。
据沈安宁说,互助会成立了这么久,大家都越来越好了,苏珊娜有一阵子也活跃了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消沉了起来,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绝路。
沈安宁在互助会里称得上是有钱人,同时她也是苏珊娜的好友,所以不但承担了她所有的丧葬费用,还给了房东一笔钱安抚他。
宁静的墓园里,每一个朋友都排着队把手里的白玫瑰花扔在苏珊娜的棺木上。
多愁善感的aber抽泣得尤其大声,对于刚刚加入互助会的他来说,这样的事情无疑对他是个巨大的刺激。
夏梦担心aber会因此也大受刺激,又产生所谓的维特效应,忍不住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别难过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努力好好地过下去。”
aber挤出一丝笑来:“我和苏珊娜聊过,她说,她加入互助会后,感觉自己好多了。但是……”他响亮地醒了一下鼻涕,“她那个吸毒的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又找到她了,苏珊娜家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就只剩一张床,还有一些碗筷,她一定活得很艰难。如果不是安宁……她恐怕连这样的葬礼也不会有,只会悄无生息地死去。”
夏梦抬头,看到沈安宁正在和一个神情激动的男人聊着什么。
aber小声道,“那是苏珊娜的父亲,他知道安宁有钱,想要和她多要钱,已经争执了好久了……”他惴惴不安地四顾着,“秦医生怎么还不来,他来就好了。安宁根本不是那种瘾君子的对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夏梦直直向着沈安宁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夏梦,你干嘛呀……”他着急地叫她。她却没有反应,依旧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