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镜辞在江忱予家里厮混了一周,解开了心结,既抱得美人归,又把(被)美人吃干抹净,只觉得是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日子。眼见着江忱予明早就要走,而自己尚未转正,漫漫追人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再次踏进这间屋子,忍不住有些痴缠。从下午到晚上,扭股糖似的黏在江忱予身上,无论后者去哪儿都要跟着。
江忱予在厨房煮鸡胸肉,准备给江小猫加餐。江小猫闻到香味,敏捷地窜来厨房,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尾巴软软地从脚背扫过。
“不许捣乱。”江忱予轻声训它,当事猫恃宠生娇,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继续晃着尾巴尖儿,江忱予便也随它去了。
朱镜辞对撒娇撒痴的江小猫如临大敌,他缠江忱予缠得紧,更不允许旁人来分走江忱予半分注意力,猫儿子也不行。
他瞧着江忱予不注意,捏住江小猫命运的后颈皮就把它运到了厨房外面,担心它太重后颈皮禁不住,另一只手还在肥肥的猫屁股下面垫了一把。
江小猫骤然被拎出来,一幅搞不清楚状况的迷糊模样,梗着脖子还想往厨房冲,被朱镜辞开了个罐头拦住了。朱镜辞看看埋头吃得正香的猫儿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乖一点,不想有个后妈的话,就让我和你爸单独呆会儿。”想了想又有些委屈,伸手点了点江小猫的鼻尖,咕哝着抱怨,“你陪他那么久,我都五年没见过他了,你要让让我。”
教育完江小猫,朱镜辞又溜回厨房去,顺手掩上了厨房门。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上了江忱予的腰,踮着脚,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往锅里看。
“关门做什么?”鸡胸肉煮好了,江忱予盛出来放旁边,准备晾凉一点给江小猫吃。顺势拉过朱镜辞放在他腰间的手揉了揉,又顺着指节往上,摸到了手腕凸起的骨头。
还是太瘦,要再养一养才好,江忱予在心里暗暗评价。
“怕猫进来捣乱。”江忱予摘了围裙,收拾流理台上的残局,朱镜辞贴在他身后,背后灵一样牢牢跟着,手指也不老实地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
“它可没你能捣乱。”江忱予捉住他不老实的指尖,嗅到了鱼的味道,断言道,“你又偷偷喂它吃零食了。”
“我没有。”朱镜辞心虚地把手指抽出来往身后藏。
“别藏了,一股子鱼腥味,不嫌脏,”江忱予把他的手拽出来,拉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又按了洗手液,仔仔细细在指尖揉搓出泡沫,再冲洗干净。
朱镜辞只觉得指尖被揉得发烫,连带着耳朵也开始热起来,还不忘控诉,“我看到它捣乱了,它用尾巴干扰你,你都不凶它。”
江忱予算是听明白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猫的醋你也吃。”说着点了点他的鼻尖,像他刚刚在外面对江小猫做的动作一样,“小醋坛子。”日|更2,三龄陆韭{2三?韭'陆
朱镜辞最受不了江忱予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每次听到都觉得头脑发热,只想昏头昏脑地亲上去,恨不得在胸膛剖出一个洞,把江忱予塞进去妥帖地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