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追人就要好好追,朱镜辞拿出了念书时候都没有的认真态度,为了自己的转正身份制定了详细计划,甚至连夜做好了一份企划书。其中就包括极为重要的做饭一项。
他做饭的手艺并不差,早些年自己一个人生活,多多少少会一点,只是懒得用心。和江忱予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倒是刻苦钻研了一阵子,后来去了国外,又渐渐荒废下来。所幸不算什么难的事情,做了几次手感就又回来了。
做饭对于他真的是很奇怪的技能,它原本该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可最后的动力却是想要看到别人吃的样子。
他总会后知后觉地发现,在没有江忱予的几年里自己的生活过得有多糟糕透顶。还好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
两人逛完超市回到家,还没打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切切察察的挠门声,等到开了只看到偌大一只橘猫窝在储物架上,懒洋洋地舔爪爪,一幅刚刚的声音和猫无关的模样。
“江小猪你又调皮!”朱镜辞训猫的语气带了点刻意的咋咋唬唬,重音奇怪地落在了第三个字上。
江忱予瞟了他一眼,冷面无情地纠正,“是江小猫,不要随便给我儿子改名字。”说着快走了几步,趁猫不备,稳准狠地出手,把它从架子上捞了下来。窗台下躺着一滩土和花盆的尸首,一看就知道是某只猫的杰作。江忱予随便拎了条皮带出来,在地上圈了个圈,把江小猫丢进去面壁思过。
“那也是我儿子嘛……”朱镜辞跟在后面,小声反抗道。
“抚养权在我手里。”江忱予占据道德高地,冷笑一声,“复合前都只是我儿子。”
“……”实在没什么底气的朱镜辞心虚地不再说话。趁着江忱予去卧室换衣服的功夫,挨挨蹭蹭地挪到江小猫旁边,讨好地挠了挠它的圆下巴。
江小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希望地看着朱镜辞,可怜巴巴地“喵嗷”一声,试图把脱离禁闭地希望寄托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不敢诶,”朱镜辞看了看卧室门,有些为难,只好又挠了挠它的下巴,“把你放出来你爸爸会不开心的。”
认识到眼前人不能解救自己的事实,江小猫秒变脸,一爪子拍开了朱镜辞的手,挪动圆圆的屁股背对着他趴下。
朱镜辞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内心颇有几分惆怅。
他在这间屋子里和江小猫的第一次会面颇具戏剧性。混乱的夜晚过后,他缩在被子里昏睡,江忱予在床头靠坐着,江小猫来卧室遛弯,脚步很轻,睡得香甜的他浑然不觉。只迷迷糊糊听到江忱予严厉里带点焦急的声音,“不许上来……”,然后就被一颗铅球夯醒了。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几乎不敢认正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的一坨是自己阔别多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