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课业重,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亲密,大都是睡前亲一亲摸一摸,浅尝辄止。周末偶尔也会像上次那样胡闹一通,只是始终没有做到最后。
“你还小呢。”朱镜辞再一次使尽浑身解数未果,泄气地躺在床上。江忱予俯下身来,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柔声对他说。
汗珠沿着他的下巴滑下,落在了朱镜辞的唇角。朱镜辞伸出舌尖一卷,尝到咸咸涩涩的味道。“你也只比我大半岁。”他不服气道。
“乖,”江忱予亲了亲他的唇角,“等你成年。”
朱镜辞的生日很巧,在六月九号,恰恰是他们高考结束的后一天。
“唔,那就是八号晚上了。”朱镜辞舔舔唇角,伸出两手搂着江忱予脖子不肯放人,一副娇气样子,“不可以反悔。”
他们约好了要一起上大学,选定了沿海的s大,。
教学楼是古老的红砖墙,掩映在绿树里。学校的湖中有一群黄褐色的小野鸭子,竹林里有许多猫咪,各个吃得皮毛油光水滑,看到人就要凑过来蹭裤脚。
坐在校园里的看台上,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沙滩和海浪,落潮时会遗留下来细小的贝壳,橙红色的太阳一点点坠到海平面以下。
朱镜辞没去过海边,大海对他来说实在是新奇又神秘的事物。不过没关系,未来还很长,足以够他们去挥霍。
备考期间他又见过一次朱家人。那次是江忱予临时被老师叫去,他在校门口等着,面前突然停了那辆熟悉的黑车。
里面走出的还是颤颤巍巍的朱老爷子和黑衣保镖。月余不见,朱老爷子似乎又沧桑了许多。丧子之痛肉眼可见地摧毁着他的精神连带躯壳。他站着同朱镜辞说话,问他考虑好了没,声音带着明显的中气不足。
“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朱镜辞有些不耐烦。
“我对你的家族没有丝毫兴趣,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你敢对江忱予甚至江家做些什么,那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老人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你想了这么久,就这么个蠢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