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耍流氓时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江忱予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道:“好了,答应你不换了,快去洗吧,小心别着凉了。”
朱镜辞去卧室抱了个纸袋子出来,江忱予认出来正是他们白天去过的男装店的牌子,想着里面装着他的新睡衣,也没太留意。
他在浴室里待了半天,要不是听到吹风机的呜呜嗡嗡声,江忱予几乎要以为他在里面晕倒了。最后终于听到门锁打开的咔嚓声,江忱予扭头去看,然后就怔住了。
朱镜辞穿了一件白衬衫。
朱镜辞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衬衫下摆只到他的大腿根部,他朝江忱予走来,衣摆随着走路晃动,下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衬衫宽大,朱镜辞只象征性地扣了几颗扣子,半个肩膀都在领子外露着,肩头有一颗殷红的小痣。
他的头发吹得半干,松松耷拉在额前,脸颊在浴室蒸汽的熏染下微微透粉,眼睛也仿佛含着雾蒙蒙的水汽,看向江忱予,里面是纯然的喜爱和依赖。
他像是活色生香的妖精,就这样跌进了江忱予的怀里。
发梢的水滴在衬衫胸口上,洇湿的一小片变得透明,粉色的若隐若现地勾人。
“这件衣服,小鱼儿喜欢吗?”他在江忱予耳边呵了一口气,低声说着,两条手臂松松地攀住他,柔若无骨的样子。
“喜欢。”江忱予有些不敢去碰怀里的人,手虚虚地搁在朱镜辞腰上,哑声回答说。
“小鱼儿要不要吃草莓?”朱镜辞捏了一枚果实,熟透了的,饱满的红色。他起身,跪坐在江忱予面前,伸手递到江忱予的嘴边。
等到对方张口,他却又蓦地收回了手,“吃草莓,也吃我,好不好?”他张嘴咬住了鲜艳的果实,一只手抚着眼前人的眉眼,一点点地凑上前去。
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草莓在他们的动作中被挤压,破碎,红色的汁液在他唇舌间流淌,迸发出甜蜜与芬芳,他们就这样交换着草莓味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