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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之夏 午言木叙 1421 字 2022-10-02

他痛得再也站不住,一点一点地佝偻着,弯下腰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嚎啕。

他想,江忱予,我好疼啊。

江忱予,你在哪里,你救救我,我真的好疼,快要疼死了。

他爱的人在故乡,和他隔海相望,不论过的好与不好,都和他再无干系。岁岁年年,山高水长,谁也救不了他。

周末对于高三生来说,是难得奢侈的休闲时光。是以每个周五下午,班级里的气氛总是格外热烈。

三人早已约好了,放学后一起去吃牛肉面。可临到放学,隔壁班来了熟识的同学,约着去游戏厅打台球。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江忱予对这样的活动不感兴趣,照例是不去的。朱镜辞自然是江忱予去哪里便跟着,只剩下一个跃跃欲试的许木木。

许家家教很严,许妈妈向来是不许他出入这种地方的。奈何许木木贪玩,总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好说歹说地联合了江忱予,专挑江忱予不回家的时候,让人帮忙打掩护。被问起的时候也能扯个理由,说和江忱予在一起复习功课,蒙混过关。

这次也是一样,许木木溜得飞快,走之前用仅剩的一点良心叮嘱江忱予好好陪朱镜辞吃饭,还重点交代了江忱予在外面多逛一会,千万不要太早回家,以免暴露。

空荡荡的教室里很快只剩下两人。江忱予在一旁整理书包,朱镜辞就靠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歪头看他动作。

他有心想问一句,我们还一起去吃面吗,又犹疑着不敢开口。害怕问了,江忱予就势说不去,可怎么办。

一周只有七天,他每见这人五天,就要有两天见不到。自然是希望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好,哪怕多一顿饭,都是好的。

“许木木好过分,现在我们只能两个人去吃面了。”他开口,用一副看起来真的像在谴责人的口吻。

江忱予听到他说话,转过头去,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雀跃,话到嘴边又转了弯,存心逗他,“对啊,太过分了,那要不我们等他下次有空了再一起吃?”

对面的人一下子着了急,“不行,”想了想又很没有底气地小声说,“许木木交代了让你好好陪我吃饭的。”

“这么听他的话?”江忱予斜靠着窗台,手撑在桌面上,眼里带着笑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