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吸吸鼻子,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哭出猪叫。
或许有点不知好歹,但云奚打心眼里希望卿长渊好。
他希望,卿长渊可以尽情地享受一下人生,作为卿长渊自己活,谁也不是,只是卿长渊。
毕竟仔细回忆一番,云奚觉得他做神仙做了这几千年,不比在人间这几年过得明亮快活。
爱是什么呢?
爱就是我有的,给你,我没有的,也想给你。
云奚哼唧唧着,眼泪哗啦啦飙了满脸,他哭成个委屈包子,还咬着被角哽咽:“卿卿,我最最真挚的爱情都献给你…”
司命:“…”
虽然不是很想打断云奚的悲伤落泪,但司命还是想问,“所以你真挚的爱就让你打算死在这儿?”
自他打开水镜起,就没见过这么淳朴到破烂的画面。
他是误入了什么苦情话本子现场吗?还是云奚给人拐山里了?
云奚哽了梗,翻了个身痛心地谴责:“你懂不懂什么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是了,跑路的后果,就是云奚从躺在华贵宫殿的华贵床榻,改为躺在破旧草屋的破旧床榻。
不过这草屋用陋室来形容,都有些辱没了陋室。
看那柱子,虫眼比云奚的心眼还多。
看那床榻,床轴比云奚的胳膊肘还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