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现今有些瘦了,肩膀处的骨骼带着点料峭的弧度,掌心却依旧柔软温热。
察觉到卿长渊的不安,云奚侧过脸,在卿长渊下颌亲了亲。
云奚:“阿渊,不要担心,其实我这个病…”
虽然治不好,但肯定不难受。
话还没说完,就被卿长渊打断。
卿长渊平静开口:“不要说了。”
他不想听,也不在乎。
像只藏在树洞里的松鼠,抱着仅有的粮食将脑袋深深地躲在尾巴,不管外面是摧枯拉朽的风雪还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卿长渊不敢问云奚这是真的死掉还是假的死掉,会好起来还是再也不会好起来。
他依稀能察觉到,云奚什么都知道。
如果他问,云奚也会告诉他。
可是,卿长渊轻轻地捋过云奚的头发,“我不想知道。”
就像民间故事里的狐妖和蛇仙,来到人间与人相爱一场,以土和房以叶作舟,戳破了水月镜花,便是黄粱一梦,再难追寻。
他宁可梦中有云奚,梦外作乞丐。
卿长渊的语气实在太过凛然淡定,落在云奚耳中,便是明白的无动于衷。
云奚:“…”
云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