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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怕戳一下卿长渊就跟那花掉花瓣一样疯狂掉头发啥的。

主要卿长渊的呼吸声实在太轻,感觉戳一下就能戳没。

云奚的眼神实在太过赤果,表情也实在太过慎重,卿长渊当皇帝这些年,对目光最为敏感,以至压着睡意,愣是给瞧清醒了。

醒过来便见云奚绷得紧紧的一张脸,无措和委屈藏在下面,露出浅而明显的边角。

撒娇似的,卿长渊软声:“奚奚,疼。”

云奚凶巴巴地恨铁不成钢,“知道疼还下手那么狠。”

冻麻了的人泡了热水,酸胀和疼痛后知后觉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挤拥而来,云奚吸吸鼻子,又想哭了。

但卿长渊喊疼,他就只能板着脸嘟着嘴,把卿长渊手爪子捧着细细地呼。

手上的伤只是浅浅一道,但云奚看着就觉得很疼。

胸口的伤太深,云奚不敢想。

他一边呼一边问卿长渊:“阿渊,你能不能跟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夫妻闹别扭什么的,云奚也是见过不少的。

跟娘子有问题有矛盾什么的,都很正常。

但是没关系,有事情好好沟通嘛。

卿长渊蜷了蜷指尖,“我不想你走。”

云奚:“我不会。”

卿长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奚,眸子黝黑而分明,带着某种笃定,“如果我不扎这一剑,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