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会活,以后就算吓不着人,吓着花花草草也不好哇。
云奚悲伤地叹了口气,还是吓得到人的,这不,白无尘就显然给吓傻了。
吓得好似得了卿长渊同款红眼病,白无尘擦擦眼泪,痛心疾首,“没事了,都没事了,我带你走。”
云奚:“…”
啊周旋的时间过得如此迅速。
奇了个怪了所以卿长渊怎么还不回来?
看到云奚神情焦灼似有担忧,白无尘贴心安慰道:“别怕,那暴君现下还回不来。”
云奚错愕地问:“???为什么?”
白无尘答道:“今日丞相请辞,会有些拖沓。”
是的,被云奚一条命换回来的丞相请辞了。
就如云奚死过一次,变得愈发如狼似虎干柴烈火,丞相死了一次,也变了,变得不想当丞相。
丞相一直都是丞相,许多庆国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当他是丞相,而他自己,都险些成为那些人之一。
从前只觉得,没什么比留名青史,当个忠臣良相更为重要的,直到生死关头,想来,若他那日当真死去,该多么后悔,不曾多为妻子描几次眉,不曾多多地轻握她手。
辛辛苦苦操劳了几十年的国家大事的丞相便突然悟了,辉煌一刻谁都有,只有家人是永久。
…咱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真这么个想法,反正白无尘跟唱大戏似的一通,大概就是这个说法。
白无尘眼眸深深,意有所指。
但云奚没能接住他的意,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