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云奚就想到文中宴上那只猿猴,他真的很想知道,“你为啥不直接刺杀知府咧。”
俊杰长叹:“天下腐败之事多矣,并非杀掉一个知府便能解决的。”
云奚还是不太明白:“你杀掉这个皇帝,也不确定下一个就是好皇帝,知府也不一定受到惩罚啊,腐败的也不一定就不腐败了啊。”
俊杰:“…”
很好,他一时竟想不出解决之法了。
既不能保证下一个是好皇帝,也不能保证好皇帝一直好。
像只有神圣的共产主义可以带领人们走向富强的道理,俊杰暂时是勘不破的。
故而,他垂眼沉思,云奚就拽着卿长渊的袖子,小声哔哔:“确实好坏啊那个知府,阿渊,再怎么办?”
卿长渊被这句“阿渊”叫得心底一软了,低声道:“那人已不是知府了,他因贪污收监,再过个几日,查到学宫那边,便能翻案了。”
早在第一日到炮挥,卿长渊便着人去查这些事。
俊杰看过去:“这位是…”
那清瘦挺拔的少年人有着高山深渊般的气势,但厚厚的罩纱泄地,云奚又一直遮着挡着,没注意到也就罢了,注意到了,便难以忽略。
此人身形有些像云奚的那位娘子,但那人早在云奚入宫当日不翼而飞,说来,皇帝坐在高台上,也是被云奚身形遮挡大半…
俊杰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哆嗦了一下,有了个惊人的猜测:“你、他…他是…”
哐当哐当两声,荷包从袖中落出。
桂熊还沉浸在俊杰的故事里痛哭流涕,茫然问道,“堂主,你怎么了?你突然发病了?”
俊杰多聪明一人啊,他没有搭理桂熊,颤颤巍巍地看向云奚,脸色已经发青了,有了更惊人的猜测:“所以你娘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