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也就腰上拴着个玉佩,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通透的玉环松松扣住,除了那张俊秀夺目的脸,就是寻常人家的小郎君。
然后小郎君邪魅一笑:“这位兄dei,我观你面色不佳,近日定有忧虑在心呐,本仙掐指一算…”
挨千刀的算命的。
俊杰“噌”地一声就站起来,看清人后一愣,怒气冲冲立刻变作喜气洋洋,手肘往旁边睡得打鼾的桂熊身上一怼:“云兄回来了!”
云奚拽着卿长渊坐下,“是哒,我回来啦。”
“回来”二字,令卿长渊眉头浅浅皱起。
但他戴了纱罩,旁人没能察觉他的变化,悄咪咪放出来的阴森冷气只教云奚注意到了,云奚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指尖安慰地蹭过掌心。
摊位上只俊杰桂熊二人看守,他们注意力全然叫云奚吸引,二人一左一右地将云奚慈祥地看着,好似老头老太太看着受了欺负的乖孙。
他们问他如何逃出来的,受了欺负可还难过,他娘子去哪了,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问了一大堆,但云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犹豫半天,云奚斟酌地开口,“那什么,其实我有事儿想跟你们说。”
俊杰:“你说。”
云奚捏了捏卿长渊的指尖,“就,其实我是皇帝的男人。”
俊杰桂熊异口同声:“我们知道啊。”
还是他们瞧着被送进宫里去的,这样想着,他们愈发愧疚。
云奚愈发愈发愧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送我一个木瓜,我就给你一块玉,你给我一颗真心,我也要用一颗真心还你。
话糙理不糙,天地良心,云奚一直想帮他们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