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穿得愈发少了。
起风了,他的腿露出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在看他。
…等等,自己为何总是在意这些?
卿长渊皱眉垂眼,光滑的杯盏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不见血色近乎病态的苍白,眼下淡淡颓丧的乌青,还有眸子里,糅杂了嫉恨偏执的阴郁。
卿长渊一怔,神情骤然复杂,他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每当他那皇帝爹封了什么妃子宠了什么新人,消息传到冷宫,他亲娘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里就会这般,装满了求而不得的愤懑,爱而不得的恶毒,还有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这样的认知让卿长渊有些心慌。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暴躁地扯了扯衣襟,“停。”
望财:“陛下?”
周遭迅速安静下来,众臣跪倒在地,舞姬们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地看向暴君。
刺客们很害怕。
是糊弄不过去了吗?
这舞确实跳得生猛了些,不会就要直接拉下去砍了吧。
只云奚茫然地站着,他才蹦跶没几下呢,卿长渊是看他跳舞跳得太好,想一起愉快地玩耍?
便对上卿长渊沉沉的眼:“你,到孤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