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歇,云奚就爬到屏风后换衣衫,只留卿长渊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别扭。
起初还各种靠近自己,如今便不理人了?
可若是想要杀他,且不说今日反贼人数颇多,往日他浑噩不清时,机会也是送到手边。
他为什么不呢?
卿长渊坐在榻上,沉默着。
云奚回来也沉默着,当然,他的沉默是后知后觉地害羞。
好害羞啊。
穿女孩子衣衫被卿长渊瞧着了什么的。
司命被迫看了半个晚上的默片,直打哈欠:“你怎地害羞这样久?帝君也是害羞吗?”
云奚暗戳戳地看了卿长渊一眼,“你不懂,这已经不止是害羞了,这是男人之间的尊严之战。”
司命:“?”
他漏了什么吗?
云奚语气凛然:“他不说话,是吃准了我会说话,但我就不说话,他就落在下风了。”
司命:“…”
司命只想问:“您今年贵庚,可有三岁?”
年方三千岁的云奚当真没说话。
然后卿长渊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