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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长渊面无表情地将外衫盖在云奚胸口,“为何不能出来?”

惯常打直球的皇帝陛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事何时需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想如何,便如何。

此人是细作,怀有异心如何?

此人是白无尘还是云奚,又如何?

将锋利的爪子剪去,凶恶的牙齿打落,他愿意,养在宫里权当养个金丝雀儿又又如何?

卿长渊手臂抬起,一经放下,这里人头便要纷纷落地。

抬起的手臂却叫一把摁住,牢牢地伏在那人只覆了一层薄纱的肩膀。

唏嘘声顿起,一个才走,一个又来,众刺客已然懵了。

这少年虽只瞧着个后脑勺,但似乎也是个美人啊。

俊杰戏谑道:“云兄好福气啊,这位又是…?”

云奚一瞬间脑子转得飞快,他们认得卿长渊吗?

在树上,他都看不太清楚卿长渊的脸,但他们如果曾走得更近呢?

前有狼来后有虎,要想辉煌把命赌!

云奚将卿长渊往自己身上一拢,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一只手紧紧压着他的后脑。

卿长渊一整张脸就结结实实地贴在那健美宽阔的胸膛。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双手无所适从地蜷起,正要挣扎,便听云奚煞有其事地介绍道:“这是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