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渊深呼吸道:“遣暗卫去查查云奚。”
望财:“云奚?”
卿长渊:“天上云,无水奚,要此人生平,如果找得到,直接带来见孤。”
方才,卿长渊险些又要犯头疼了。
他平日里不是在头疼,就是即将头疼,思绪因为疼痛总是十分混乱,而不知怎地,这个名字就在混乱的思绪间一马当先,突兀而缱绻地吐露在舌尖。
云奚,云、奚。
是谁的名字,却像是某种止痛药一样,念着,就从心底挤压出复杂的温柔。
卿长渊那边念云奚,云奚这边哭唧唧。
云奚真的很委屈,不止是因为卿长渊摸别人脸委屈,更因为自己又哭了委屈。
特喵的,就没为谁哭这么多次过。
他都要给自己哭秃了!
云奚心塞塞地发现,自己不能因为卿长渊摸别人脸就揍死那人或者打掉卿长渊乱摸的爪爪,也不能真的把卿长渊变成独属于自己的金丝雀,好像更不能…得到卿长渊的爱。
这真是个造了孽的悲惨事实。
爱情真的很奇怪,在他不喜欢卿衡之也不喜欢卿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很简单地让他们喜欢上他,可他喜欢上卿长渊了之后,就笨拙很多,被动很多,被欺负了只想哭,也只能哭。
他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嗷出猪叫:“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扶贵就听这旧人哭得很大声,他试图劝道:“公子,您别难过了,而且,不止我听到,大伙儿也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