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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傍晚,更神奇的事发生了。

俊杰大手一挥,说今个便带他皇宫一夜游,踩踩点,近距离感受暴君的凶残和狠毒,以便早日杀贼,早日归家和娘子和好。

云奚:“…”

云奚:“……”

才出宫没多久的云奚艰难微笑:“要不然过几日吧,我与阿贵千里迢迢地进京,还不曾见识到庆国都城的繁华。”

也还没有那么快想死。

俊杰拍拍他的肩,“兄台千里杀贼,令吾等动容,但怎可轻前重后,被繁花迷了眼,待踩点回来,我再带你仔细见识。”

云奚嘴角抽了抽,他就怕不能回来。

云奚给自己编的身份是很远地方有钱人家入赘的小夫君,家里人跟皇帝有血海深仇。

用他的原话说,他本有一个可怜的貌美兄长,不幸被那暴君玩弄,更不幸被那暴君遗弃,最终郁郁怀病,含恨而终,自己则肩负血海深仇,奔赴而来。

真是男子听了沉默,女子听了流泪。

刺客听了沉默着将泪水挥洒而下,逆流成河。

俊杰泪湿满襟,哽咽道:“云兄,我等定会为云兄的云兄,报仇雪恨。”

说着,随手扒拉了一件橙色的夜行衣,擦了擦脸。

看着桌面上那一堆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夜行衣和攀爪,云·荷包·奚有点怀疑人生。

一群连夜行衣都要在绿色和红色间纠结的刺客,云奚觉得出门左拐,一人挑根树杈戳上面,会更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