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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叽叽喳喳地响起,卿长渊呼吸一窒,艰难地睁开眼。

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成了民间胸口碎大石的艺人。

将云奚沉重的脑壳移开,不可言说处的别扭疼痛和神经末梢残留的不可言说感,才细细漫上来。

上一回中了药,这一次虽不受控制,却并非全然模糊,甚至清醒。

将云奚抚在自己胸口的手推下,卿长渊眼前细碎片段闪过,耳根发热发烫。

却没有油然而生的杀意。

卿长渊想起做那事时,落在自己耳畔的哭腔,他问,自己为何要娶白无尘。

为何要将他送出宫。

一遍一遍地问,哭得可怜,动作却毫不犹疑。

卿长渊不知道自己是否试图解释过,他从来没跟人解释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望财胡乱说话,而他想请君入瓮,干脆顺之自然?

说他并不想娶那人?

沉默地坐在床沿,将披散下的几缕漆黑发丝拢到肩后,卿长渊的视线一点一点,从这个从未来过的宫殿里扫过。

衣橱里那个白色薄纱般的衣衫很眼熟。

这人当曾穿着试图吓他。

角落里的食盒上边有着熟悉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