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渊咳出一口水,额角青筋乱跳,只想将他做成红烧鸳鸯。
说白了,不杀他,只是因为杀了他太过麻烦而已。
会被塞新皇后再成一次亲,会被那群不明所以的臣子追着喊着要说法,而且,这人可能还会活一次。
但养着,也很麻烦。
卿长渊一身墨黑龙袍湿漉漉地覆在身上,瘦得近乎阴森,未被束起的漆黑发丝黏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唇色也浅得吓人。
皮肤愈发白,眼眸发色愈发黑,一言不发地盯着人看时,便令人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
岸上的侍人们都战战兢兢地低了声音,跳入水中的侍人也不敢靠得太近伸手去扶。
只云奚还傻不愣登地往卿长渊身上缩。
他还是怕水。
司命提醒他瞧更可怕的,“你且瞧瞧帝君现在的模样。”
云奚一看,“好家伙,他比我还怕水啊。”
怕得手都在抖。
还有那狭长晕红的眼尾,红眼病又快犯了吧。
云奚后知后觉地,反手把卿长渊往自己怀里塞,“没事哈,这水淹不着你。”
卿长渊眼神冰凉,“孤不怕,孤在想…唔……”
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