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扶贵所言的, 他失宠了。
他花了一晚上时间,接受了这个悲催的事实,又花了一个晚上,拽着司命看完了《明月传》《珍珠传》等等一系列传奇史书巨作, 司命看得潸然泪下,他吸吸鼻子,一头雾水地抱着本子各种记笔记。
就, 看不太懂。
司命很懂, “人家都是先失宠再当皇后, 你是先当皇后再失宠, 得, 开局即巅峰, 后来多半崩。”
云奚沉痛点评:“…很押韵。”
司命继续嫌弃道:“也没见哪个皇后, 开局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的。”
云奚哀嚎一声, 哼哼唧唧地捂住脸,“…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
但很快的,一个鹞子翻身, 云奚果断摸出一堆胭脂水粉水袖薄衫, 揽着镜子就开始涂涂抹抹。
司命:“你这是…”
云奚抬起那张抹得雪白雪白的脸, 涂得血红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满怀雄心壮志:“我要偶遇卿长渊!我要给他跳舞去!”
于是乎, 卿长渊下了朝回来, 路过御花园的长廊,远远就瞧见了云奚。
他一身白衣,在草坪上脚步轻盈,衣袖舞动…宛如一个被抽得飞速旋转的小陀螺。
一边旋转,脸还一边哗哗地往下掉□□。
眼睛一抽一抽的,是在朝他抛媚眼?
卿长渊:“…”
时刻保持阴郁凶鸷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