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席中的人还在和他好声好气地打商量,“你什么样把我弄出来,我们就什么样回去…”
话没说完,云奚只听噗通一声,一切重归寂静。
云奚又扭动了几下,很是有点一言难尽,“其实我自己走也是行的…”
“…要不然,你把我放出来了,再晕?”
…
且不说那边云奚是如何艰难地将自己扒出来,又是如何艰难地拖着小板车,把那个瞧着瘦了吧唧其实重量惊人的小侍人给拖回来。
这边卿长渊,依旧十分愤怒。
就彷如笑话般,那人随意欺辱了他,又十分随意地死去了。
卿长渊愤怒地让人将云奚的身体处理掉,愤怒地令众人闭嘴,愤怒地让望财给他备好洗澡水。
再愤怒地…清理自己的身体。
水声哗哗,卿长渊耳根通红眼圈通红鼻尖通红,叫那张平日里僵硬阴霾的脸都多出几分鲜活气儿。
早在手刃贼人的路上,他就感觉有湿润之物蜿蜒而下,如今可以好好清洗,也就更清楚地察觉到那到底是什么。
整整一个下午加傍晚,卿长渊都泡在池子中。
望财捧着红木托盘伏在门外,听着门内的水花声响或大或小,不敢出声。
他也算是少有的早早便陪侍在卿长渊身边的人了。
但到现在一步步瞧着,望财也不可否认,陛下如今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且不说那是众位大臣精挑细选得来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