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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活着, 其实他已经死了。

比如卿长渊。

有的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

比如云奚。

云奚直挺挺地捆在草席里,碎碎念着卿长渊是个吝啬鬼小气鬼。

他就很不能理解, 这么糊弄的吗?

贵为堂堂皇后, 他连个金丝楠木都不能有?

娶进门还有八抬大轿呢?出来就这?就这?

别的不说,那小太监都把他摔下来起码五次了!

司命宽慰道:“好歹,你现今还有个草席子裹着,帝君这一世, 国破之后,从城楼上跳下去摔了个稀巴烂呢。”

云奚:“…”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不过这话提醒了云奚, 稀巴烂是司命给卿长渊既定的结局, 但他既来了, 自然是要救他的。

想到这里, 云奚就安详地躺在他咕噜咕噜响的小板车上, 对着明亮的月亮, 开始思考人生大事。

当然, 是卿长渊的人生大事。

卿长渊十六岁登基, 二十岁嗝屁,而在他嗝屁的三个月之前, 故事还继续在和他的白月光缠缠绵绵你哭我喊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