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卿长渊仿佛得了几十年红眼病风沙眼的眼睛,云奚呵呵一笑,试图解释:“陛、陛下,好的婚姻就该是这样的,一边当您郎君,一边当您娘亲…就,双重呵护,给您爱的感受。”
对此,卿长渊的反应是,低喝一声:“闭嘴。”
然后双手捂住了头,神情扭曲而痛苦。
云奚默默地缩了缩脚,“…”
依旧很明显,这位陛下完全没有被呵护到的感觉。
而且,好像有要发狂了的感觉。
卿长渊确实要发狂了。
从混沌中醒来时,就如同从深沉晦暗的河水里倒覆剥离,重归清明之前,还有些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
茫然中唯一的感受就是,疼。
浑身都疼。
就好似给什么东西翻来覆去地细致碾了一遍。
习以为常的疼痛让卿长渊在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尚在年少,还是那个被疯女人欺负被殴打的小孩。
好不容易消减下去,满心戾气正要爆发,就对上一双惴惴的眼。
惴惴的眼属于惴惴的人。
这人…正搂着自己。
卿长渊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你是…?”
一出口,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