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阵阵地发凉,云奚慢慢地握住卿蓝的袖子,“阿蓝…”
再说不出口了。
早知道今天就死了,昨天一定会多给卿蓝一个吻。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聪明仙主挥舞着剑嗷嗷呜呜地冲过来时,被灵犀一藤穿心,直接送进他先前砸出的那个坑里,反倒比云奚更早一步入土为安。
直到最后的最后,卿蓝也没说话。
大悲无声,可能就如此吧。
卿蓝是再冷淡不过的模样,但他认真看人时,却带着十分矛盾的天真痴纯。
换句话说,就像个孩子。
孩子哭了。
面无表情的,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
落在哪里,哪里便燃烧起来冰蓝色的火,火势渐大了。
烧掉了树林,烧掉了花草,烧掉了空气、人们、村庄,也烧掉了云奚和卿蓝。
那些永不熄灭的火种最后经过云奚的皮肤,调皮地探进去,游走在腰腹,心口,手脚,唇舌。
经过哪里,就将哪里变得滚烫而炽热。
…不会吧不会吧。
是把他当小鸡崽给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