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带着卿蓝去魔界找个地方窝着当一对野鸳鸯。
真不行,落草为寇也成啊。
但卿蓝不在。
明日便是他们的道侣大会了,似乎差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卿蓝亲自去买了。
早知会是这般场景,云奚一定会在早上卿蓝问自己可要同去时,毫不犹豫地扒在卿蓝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可现在,云奚只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扒到云上去。
战况依旧激烈胶着。
云奚往树上跑,他们冲过来将树都踏平。
云奚往河边窜,他们冲过来将水都喝干。
云奚往珈蓝宫去,他们…他们并不知道云奚是要往珈蓝宫去,毕竟云奚也没能到珈蓝宫。
他明明都瞧见珈蓝宫熟悉的冰蓝色屋檐了,却身下一空,被狠狠一掌击在不远处的树上,痛得心肝肺都恨不得吐那秃头一脸。
被宠惯了,这身子如今一点疼都受不住。
也是这疼,才让云奚对发生了什么有了真实感。
也是直到这时,对死亡的恐惧才慢慢地笼罩住他。
就像开玩笑似的。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个境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