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步路,他只需将白无染拖进门槛里,往笼子里一掼,便成了。
但云奚愣是没想到,好端端拖着,这道门槛“咣”地清脆一响,把白无染脑壳给磕了。
白无染的脑壳跟个黑化开关似的,是能随便磕的吗?
事实证明,那门槛磕得一点都不随便。
看着白无染渐渐蹙起的眉心,云奚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不、不至于这么巧吧?
不,就至于这么巧。
在他紧张的注视和不要醒不要醒的念叨下,白无染就如同所有故事里被封印了千年万年的公主或者魔头般,伴随着一声嘤咛,徐徐睁开双眼。
目光微微涣散,但还是对着他的方向呢喃道:“…云奚。”
一声呼唤,满满包含着昏过去之前,痛失所爱的悲伤,以及痛被所爱爆锤的悲伤。
但接二连三做坏事的云奚只感受到被当场抓包的慌张。
怎么真就醒了?
这么随意的吗?
说好的三日呢?
慌张着慌张着,就把手给松了,梅开二度——“咣咣”声中,白无染脑壳又磕一下。
白无染闭了闭眼,显然给磕懵了。
趁着白无染被磕得发懵,云奚一鼓作气,赶紧把人塞笼子里,扣镣铐关锁链,动作麻利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