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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蓝眼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嗯,给你,你拿着就好。”

除了吃食,他还不曾见过云奚对什么这样有兴趣。

卿蓝不曾有过道侣,他师父不曾有过道侣,甚至他师父的师父也不曾有过道侣。

故而,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道侣。

上一次听闻与道侣相关的事宜,还是某位门派的掌门被一只鹌鹑精骗色骗财,哭着喊着要自绝于天地祖宗之前。

云奚顺路过去,知道了此事,便将鹌鹑精捆了,作为回报,还被盛情好客的掌门抱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许久,哭诉内容,便是他待那鹌鹑精有多好鹌鹑精待他有多坏。

后者且不论,而前者中的多好,主要是给了多少金银多少财宝,还有每日吃喝住行做什么都陪着。

听着似乎并没什么难度,而卿蓝既然已将所有的金银珠宝双手奉上,接下来,便是做什么都陪着了。

如今天下太平,卿蓝十分闲散,他有的是时间陪伴云奚。

于是,云奚吃糖,卿蓝在一旁饮茶。

云奚爬树,卿蓝在树下赏花。

云奚晒太阳,卿蓝在太阳下看书。

就连云奚揉着肚子预备去洗香香洗白白,卿蓝都跟在后边,步步不离。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云奚是手短又嘴软,愣是没好意思问一句他是不是后悔了想要将乾坤袋拿回去。

或者往好的地方想…云奚忍不住怀疑,“他是发现我在勾搭白无染,所以故意盯紧我不让我出去吗?”

越想越觉得对,“那一袋宝贝,其实就是用来打发我走的吧。”

旁人家恶婆婆就是这样的,给你五百万,离我儿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