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冰糖葫芦,白无染要拒绝的话就噎在喉间。
卿蓝知道,云奚这是想要通过他的徒弟,隐晦地邀请他同行。
或是晚霞漫天,星辰初显的景色太过宜人,他居然不想拒绝。
卿蓝说:“好吧,我也去。”
他上次和一众弟子们出行,经过不少乡镇,却也不曾同行市集。
卿蓝少见地多说了几句,“我去,他们会拘束。”
云奚笑不起来:“…”
你来,我们也会拘束。
很快的,云奚就打我,是“我”,不是“我们”。
因为白无染不去。
什么叫试图把人拖上贼船结果人没上自己下不去了?
这就是了。
不过他本意也是分开这两人,跟卿蓝出去溜达溜达也无妨。
长街明灯,人声鼎沸。
山脚下城镇的夜里比白天热闹多了,锅碗瓢盆都累在两边,热气腾腾的白雾里杂着香,一个劲地往人鼻子里钻。
云奚经常来这里,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但卿蓝就像被人间的烟火点亮了眸子,他跟在云奚身后,亦步亦趋得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