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自己给自己买兔子吃,云奚就难过,他居然要被逼着吃兔兔。
云奚悲痛欲绝地啃了一口。
…好难吃,他更悲痛了。
再一想到以后搞不好天天都吃这个,云奚就更加悲痛了,他艰难地仰起头,不让脆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一旁,卿蓝还在观察着云奚。
知道兔子不是自己准备的,他竟悲伤地流下眼泪。
微微错开眼,紧接着便瞧见云奚身上,熟悉的衣衫。
是他的衣衫,带着他的气味,却包裹着云奚的身体。
一向心如流水的仙尊不知怎地,耳尖燃起了火。
分明知道这是蛊惑他的手段,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其实自云奚出去,卿蓝便一直在思考。
思考云奚还会怎样勾搭他。
这些思考是有缘由的,一方面,作为一个被勾搭的对象,他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另一方面,卿蓝好似在一眼就看得到尽头的生活里,遇着了个变数。
卿蓝从有意识起,便被寄予厚望。
习怎样的术法,结识怎样的人,甚至辟谷前三餐所食所用,都被安排妥当。
像云奚这样,做狐狸时闹腾,做人时更闹腾的,还真是没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