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丢丢,只差一丢丢,要不是为了那几十箱话本子,他就要把全部全部都说出来了!

云奚觉得他实在没办法搪塞卿衡之。

也没人能搪塞这样的卿衡之,哎,那就让过几日的他,面对过几日的卿衡之,再想应对方法吧。

云奚从来是得过且过的典型,事情不到眼前绝不担心,反正就到时候再说呗。

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到了眼前。

说来,也是寻常。

要知道,朝廷重臣们办案捉人,都是要牵涉私利,招惹很多仇家的,而那些仇家,最喜欢做是事便是组团弄些刺客来排除异己。

而卿衡之这等孤臣,就是异己中的异己,最不缺刺客来找麻烦。

时间久了,家里隔三差五时不时的就要冒出个把黑衣人,飞檐走壁四处乱窜,当然,结局都是捉水牢里排队等着重新投胎。

这不,今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便又有刺客登门拜访了。

云奚去凑热闹,他见多了,还会悄咪咪点评一番,就,这几个不如上次那位彪悍,上次那位用的是大长刀,今个这都是用的匕首,想来,主家很穷。

或者,左边那位不如右边的壮实,被暗卫戳了一下,手都在抖,想来本事还没胆子大。

再或者,他们的黑衣服为什么会反光?如果在夜里偷袭,凑到蜡烛边会闪眼睛吗?

他在这边煞有其事叽里呱啦,人家在那边短兵相接,噼里啪啦,落花流水,稀里哗啦。

被卿衡之拉着后退一步,好家伙,墙外又翻进来一个,穿着打扮跟院中原有的几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