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就快忍不住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奚奚,别这样。”
云奚默默地把自己团成一大团,闷声闷气,“我不想说。”
卿衡之深吸一口气,又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奚奚,我害怕。”
他知道云奚不想说,故而这两年也没再问过。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
就一直隐隐约约地担心着,像头上悬着什么将落不落的刀,拢着什么挥散不去的阴影,而白无涯之死,便又迫使他再次抬起头。
云奚用力地抱住卿衡之。
看把卿衡之吓得。
卿衡之越来越厉害了,但在不厉害的时候,也没说过害怕。
但还没完,云奚就听卿衡之靠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清澈低沉,带着说不出的脆弱,“云奚…我好害怕,我怕你哪一天,突然就离开我了。”
微微偏开脸,他的眼里似乎闪烁着些许泪光…卿衡之也从来没这样哭过。
云奚整个人都木了。
他家娘子,哭了。
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男人,是宁可自己流血不让娘子流泪!
就是把一切告诉他,又如何呢?!
云奚吭吭哧哧就想说话,司命却阻止道:“你敢说我就自挂东南枝。”
顿了顿,云奚结结巴巴就想说话,司命又阻止道:“…你敢说我就让你殿中的话本子们举身赴清池,而且,卿衡之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