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云奚据实以报:“你们认识卿衡之吗?我是他夫君,我来接他回家。”

他今日醒得早,四处转了转,便转到卿衡之每每出宫的小道。

这小道倒也不是卿衡之跟他说的,是司命说的。

司命奇奇怪怪的,瞧他的眼神怎么瞧都不像在瞧石头,而是在瞧未来的一堆石头渣子,十成十的温柔和善,司命说了,云奚还有什么愿望,他能做到的都能做,痛痛快快地玩玩,也免得以后有遗憾。

于是云奚便来玩卿衡之了。

知道他是卿衡之的夫君,他们的目光反而更奇怪起来,带着探究和了然,教云奚忍不住想,难道卿衡之在这也受气?

云奚寻思着,还没见过卿衡之在外面穿官服的样子呢,也没见过卿衡之在外受欺负的样子,就,他虽然不再好意思欺负卿衡之,但别人欺负,他看看也行啊。

然后云奚就看到了,卿衡之穿官服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好看,好似一把玉剑,既有玉的温润,亦不缺剑的锋芒。

却不是在受气。

云奚张张嘴,一句卿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卿衡之身后跟来的人噎在喉里。

白无涯笑盈盈地说了什么,卿衡之回了头。

卿衡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白无涯笑里藏刀:“卿大人,有些东西,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卿衡之不动如山,平静道:“谁是赵?”

他总带着一股自持的神态,好像一切胸有成竹,谁都放在眼里,谁又都不放在眼里。

在从前,白无涯是很看得上卿衡之这模样的,如今,却怎么看怎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