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涯把玩着手里的银环,“卿大人,您嫉妒的样子实在丑陋。”

卿衡之笔尖微勾,方才因戒指错开的墨点成了一个完美的弧,他冷冷回敬,“白大人,你觊觎旁人夫君的样子,更丑陋。”

白无涯:“卿大人说笑了,是旁人夫君,还是我的夫君,尚无定论呢。”

卿衡之道:“是白大人说笑了。”

且不讲到底是谁说笑了,反正一众鹌鹑谁都没敢笑。

白无涯和卿衡之说话时也并没有避着人,于是乎,众位同僚都默默地吃了一口热乎的瓜。

瓜之大,嘴都装不下。

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每次白无涯谈起他的心上人时,卿大人虽是一贯地没开口,表情却十分冷峭,神似被抢了媳妇的倒霉男人。

彼时只当卿大人是触景生情,思及自身了,听闻他被迫嫁入云家,过得十分不幸福,而这一辈子,或许也就没有那般幸福的机会了。

结果好家伙,还真是想抢他媳妇,阿不,夫君。

一个个想起这些时日白无涯所言所行,自己所言所行,都赶紧溜了,把战场留给那二人,生怕一不小心牵扯其中,成了炮灰。

“…不过,卿大人不是很讨厌他夫君吗?”

同行宫墙下,见四下无人,终于有一人好奇地打破沉默。

骤时,几人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也是说呢,我当时听人说,卿大人嫁过去时是被刀抵着颈子呢,手脚都捆住的。”

“我知道的比你们知道的还少,我只知道卿大人的夫君是个傻子,知道那傻子曾喜欢过白大人,却一直当白大人喜欢别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