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信还没背完,又有了这个,可这个,带回去一天撒一张,起码可以嘲笑白玖百八十年了。
云奚默默地接过,表示:“你的诚心我已经看到了,我愿意跟你当朋友。”
白无涯几近垂泪:“只是朋友?”
云奚同样哽咽:“也是,爱过的人,还能当朋友吗?——”
白无涯果断道:“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沉默片刻,又说:“奚奚,你知道吗?我父亲今日给了我些画册。”
云奚还在看台上的折子,这里正说到男子甲乙正因女子踌躇不定而大打出手,甲揪乙头发乙锤甲肚子,好不热闹。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卿衡之跟白无涯若打起来,该怎么打,一人扔书一个人扔信吗?
听得白无涯的话,下意识接道:“嗯,怎么?
白无涯重复道:“我父亲给了我贵女们的画像,说要给我选妻。”
用“说”这个词太过温和,应当是命令。
白大人并无什么商量的语气,“无涯,这几位贵女中,挑一位在春天成婚吧。”
就如同三言两语就决定他该和谁做朋友,该读什么书成为什么样的人一样,同样的三言两语,便要再定了他的终身。
翰林院的老官员,地位不高,却是自诩再世诸葛,是极要脸的,想来是听多了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耐不住了。
云奚愣了愣,说:“我含痛祝福你。”
白无涯轻轻握住云奚的手,宽大的袖子刻意滑下,手腕上的彩色镯子摇曳着,扎眼极了。
他深情款款,“奚奚,你要不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