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卿衡之每日上朝时,处理事务时,都更为全神贯注,他早些将事情解决了,便能早些回家,陪伴云奚。

而翰林院中的各位大人们也发现,那位坐着冷板凳的小后生,不仅不萎靡不振不说,反而容光焕发,做事什么的也愈发快且稳妥。

卿衡之只道,或许无需多年,自己便能配得上云奚了。

而就在这个关头,云老爷和云夫人跑了。

在卿衡之发觉的时候,爹娘便已不在家了。

门房说是前几日凌晨便出门了,说是谁也不让告诉,摸着两个小包裹,悄咪咪的。

二老是早就想游山玩水的,前些年是需继承家业,后来有了孩子,得护着孩子,生怕孩子没人要孤独终老。

一朝夙愿了结,交托心事,便飞快地跑了。

这原本其实很好,卿衡之与云奚之间的二人时间多了起来。

却也有一个不好,卿衡之依稀有种错觉,若云奚明确地选择了白无涯,便无人能再管住云奚,云奚就会与他和离,再也不理他了。

这样想着,卿衡之脚步更快。

哪怕明知是杞人忧天,这糟糕的设想仍让他心里发空,需与云奚贴贴才好。

但没能贴到。

院中没有云奚,只有个穿着红衣衫的小丫头。

卿衡之脸色冷淡,漆黑眸子定定地看她,“云奚呢?”

小丫头给吓惨了,磕磕绊绊道:“…少爷说不让告诉您他跟白公子出去了,晚晚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