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而摇头长叹:“没有出息的男人在哪里都没有出息。”
卿衡之:“…”
他认真道:“我不会一直在翰林院的。”
云奚倒不知道卿衡之在努力把自己划出“没有出息的男人”的范围,他凑近些,把下巴垫在卿衡之膝上,眼睛亮晶晶,“再再前面那些个,也有故事吗?”
卿衡之:“…有。”
便认认真真,都一个个挑出来与他说了,恍惚间,他好似又身处学堂,在给学生们讲课。
说了五六七八个,外边夜色便彻底沉下去,云奚越听越困,他打了个哈欠,“卿郎,走吧,我们去睡觉吧。”
卿衡之一怔:“…等等。”
云奚:“还有什么故事吗?明天再说吧。”
卿衡之艰涩道:“不是故事,我还有话还没说完。”
云奚已经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你说。”
卿衡之:“我、我想说…”
卿衡之能说出大段的话示爱,却不能直接将“我心悦你”直抒胸臆地说出来。
看着卿衡之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云奚懂了。
卿衡之是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了,要全盘托出谋杀亲夫的意图了。
也是,读书人做点亏心事就闹得难受,怪不得还说那么多夫妻间非死即伤的故事呢。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