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幡然醒悟,我如梦初醒,我为我的迟钝真诚地忏悔…哦,老天鹅啊,我怎么好意思在还不知道自己心属何人的情况下,就与你共眠呢?!”

卿衡之眉眼间冷意更甚,且不说也不是同眠一日两日了,云奚这时候不好意思得实在有些太迟。

而且,他还想心属何人?

虽话是这样说,云奚的眼神可是一点没从卿衡之身上挪开。

卿衡之的衣领微松,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半边被子下,是绰约可见的劲瘦腰线,往日清冷疏离的眼睛因为思考而微微眯起,消减了几分凉薄,添了些色若春晓的旖旎。

大美人,香喷喷暖呼呼的大美人。

哎,他还是很馋卿衡之身子的,大冬天的,正是冻得抠脚,冷得人咯噔咯噔的时候,虽有小暖炉,但云奚对自己的睡相很有自知之明,就,他跟暖炉直接只能活一个。

噫吁嚱,危乎难哉…

云奚深深地、留恋地上上下下呲溜呲溜地看了好多眼。

衣角就被指节修长分明的手指一把拽住。

云奚:“?”

卿衡之慢慢地将手指收紧,平静开口:“一起睡。”

云奚:“这不好吧…”

不要一言不合就勾引他嘛,他又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

一面,是又亿次摇摇欲坠的道心,一面,是温香软玉的身体。

云奚可悲地动摇了。

——不仅为自己的动摇而可悲,更为自己控制不住即将做出的选择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