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像卿衡之这种清高不谄的人,平常无故会夸他好看?
啧,这坏人肯定是早就想要谋杀亲夫了,本以为找了个绝妙的好机会,结果没想到吧,云奚他愣是把浴池里的水位硬生生给喝降下去。
云奚十分痛心,作为他的对头,居然在那种时候对他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出招了。
归根结底,云奚一共也就两招,劳其筋骨,辱其傲骨。
云奚撑着桌,压低嗓音,发出邪恶的邀请:“卿郎,给我梳头,给我按摩。”
卿衡之被欺近的温暖身体逼着后背直贴椅背,心跳彻底失衡,他的指尖克制不住地握紧,泛出玉石般的白。
也许是过了一秒,或是数秒,卿衡之放下笔,努力维持着镇定,“…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云奚复杂地看着他。
臭流氓还是那个臭流氓,黄花闺女却不是那个黄花闺女。
要是平时,卿衡之肯定会皱皱眉,然后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就像看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就算应了,也要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了,再过来给他梳头。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卿衡之一个字只写了一半就撂着了。
这人肯定是贼心不死,尚有后计。
簪子一除,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肩上,卿衡之拿着的木梳温凉,小心翼翼地梳过发间。
梳着梳着,卿衡之一抬眼,就对进云奚从镜子深深凝望着他的眼,手一抖,几根头发轻飘飘地落了地。
云奚:“???”
云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