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也随之皱着眉,紧紧地盯着那只被医师抓着的手,神情严肃。

医师被盯得压力徒生,无奈道:“…别紧张,你深呼吸,呼吸三下,就好了,来,吐气——呼气——”

云奚嘤嘤呜呜继续嗷:“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是真的疼,主要他从来没感觉到什么叫疼,开天辟地头一遭,也就更难以忍受。

云奚自打有意识起,就是块石头,梆硬梆硬,看谁不爽砸谁,哪怕是再凶悍的妖兽,遇上他也只有挨打的份。

后来当了神仙,就算有了人身,也是无坚不摧,更没谁莫名其妙给他一拳抹他一刀。

忍着几乎是炸开的刺痛,云奚泪眼朦胧地瞥了一眼被包成粽子的指头,小声嘟囔,“卿衡之。”

卿衡之:“嗯,在。”

到处乱窜的小白狗也冲过来,哼唧一声。

云奚看了看他两,继续哭了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一整晚,都在卿衡之怀里窝着,更不知道卿衡之时不时就要吹吹他的指尖,同时小小声的,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不疼了不疼了。”

云奚对此一概不知。

自从伤了手,云奚就从小祖宗进阶成了老祖宗。

…越来越难磨。

当然,磨的人只有卿衡之。

他本来就要欺负卿衡之,现在也就更有了欺负卿衡之的借口,美名其曰,他伤了手,要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