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夫妇晚来得子,将云奚养得极好,他一双手不沾春水,白皙柔软,比别人家的女孩子还要娇贵,也就是过于柔软娇贵,不然也不至于被玉佩轻轻划一下,就见了血。

对,被玉佩轻轻划了一下。

还是他自己的玉佩。

云奚对此很不能理解。

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家都是石头,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越想越委屈,云奚吸吸鼻子,焉哒哒地指控:“我再也不戴玉佩了。”

卿衡之:“好。”

云奚哼唧唧:“你也不许戴了。”

卿衡之:“…好。”

云奚委屈屈:“我们府里都不许戴了。”

卿衡之应道:“嗯。”

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问:“那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说着就试探地伸手,要去拉云奚藏在怀里的那只负伤小爪爪。

云奚不吭声了,把脸更用力地埋在卿衡之颈窝里,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紧紧拽着卿衡之的衣角。

眼泪水吧嗒吧嗒,湿透了卿衡之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