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卿衡之的温度。
——好了,停,不能想了。
已经确定了,他的道心崩塌得不是一点两点。
云奚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静静,顺便吸收一番日月之精华,端正自己的态度,摆正自己的位置。
当然,出去之前,没忘问那位狐朋狗友再捣鼓几个同款瓷人。
行在金桂树下,走在晚风里,云奚倔强地抬起头,再悲伤地垂颈,倔强地再抬起头,再再悲伤地垂颈…就瞧见个面目陌生的、矮矮的公子哥,拦在前边,正盯着自己。
不怀好意四个大字就差没写在脸上。
这人云奚晓得,是韩岁。
心思狭隘,睚眦必报,鼠肚鸡肠,斤斤计较,实可谓碍眼闹心之必备佳品。
碍卿衡之的眼闹卿衡之的心也就算了,怎么殃及池鱼,到他跟前蹦跶?
云奚不理解。
云奚装傻道:“这位公子,你挡着我做什么?”
韩岁挡着他来捡软柿子捏。
他辩不过卿衡之,甚至有些怕卿衡之了,但咽不下那口气。
韩岁盯着他看,笑盈盈地问道:“也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哪一阁的人呀。”
京城中风月楼二虫阁赫赫有名,他这是在问云奚是哪个院里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