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他捂着心口,垂下眼道:“先生,学生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奇怪。”

他方才竟在想,云奚又松开了他的手,迄今为止,已是第二次。

可自己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呢?

云奚则在想,白无涯跟卿衡之要怎样避着自己,在那小桥之上,在那月亮之下,相思相见相拥,无需多言,万千皆在对视中呢?

卿衡之:‘哦,无涯,我亲爱的无涯——’

白无涯:‘哦,衡之,我亲爱的衡之——’

继而抱头痛哭,异口同声,‘不,这险恶的人世间,为何要将我们分开——’

云奚就掰他们手指,呱唧呱唧笑,就给你们分开,就分开。

而分开之后,他们两人,还都需要将深爱埋在心底。

明明是相爱之人,却因背负着世俗的谴责和道德的压迫,注定只能深埋在旁人看不到的心底。

一个,要对他这光明正大夺走心爱之人的坏傻子,装作倾心相许,方能寻觅再见心爱之人的契机。

一个,想逃却逃不掉,不得不委身于他,强装平静,还要看着心爱之人假意曲意奉承。

如果自己不是那个坏蛋,怕都要为他们痛哭流涕。

想到这里,云奚已经忍不住他满心的感叹了。

他看着太傅身边那清浚挺拔的身影,感叹道:“是怎样的禁忌之恋,是怎样难以述说出口的爱啊!”

云奚的旁边坐着的是位锦衣公子,他凑过来,问道:“什么爱?什么禁忌?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