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岁能说什么?

只他堵人挑衅这一茬,便不是什么能提到明面上的事,他说卿衡之嫁给个傻子,卿衡之说他不知礼义廉耻地贬低傻子,连只老鼠不如,他说卿衡之当人家男妻,卿衡之说当今皇后也是男妻,说他骂男妻便是把皇后一起骂进去。

韩岁脸色铁青,被堵得结结实实,他自视清高,又不能真的把脸皮拉下去不管不顾地当泼皮无赖。

他将一张请柬摔在卿衡之身上,踉跄着要走,“我家明日有宴,有种的,就带着你家那,那什么来,倒是让我们看看,什么是天作之合!”

卿衡之不再看他落荒而逃的丑态,往宫外自家的马车走去。

他从前不是没有被韩岁阴阳怪气地挑衅过,但他从不曾生气。

毕竟这些比起天灾人祸,实在浅薄得不值一顾。

但这次是因为…云奚?

卿衡之微微一怔,他自然不甘委身为妻,但明面上,他已是云奚的家人。

更何况,虽跳脱了些胡闹了些骄纵了些任性了些,云奚却也算是个好孩子。

行至院前,还未进去,就听得里面好孩子的笑声传来。

云奚微微笑着,蓦然回首,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卿衡之,你回来啦?”

深深蹙起的眉头,骤然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卿衡之:我陪他睡我维护他是因为我是他家人不是因为我喜欢他,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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