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松开。

上一次见着的时候,老人家还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簪着喜庆的红花,如今脱了,就好像那点热乎气一同脱下了。

但也只是像,这个老太太掌心也暖暖的。

落在后边再次被撒开手的卿衡之,“…”

云奚自打到这来,就没这样乖过,他被卿奶奶拿个暖呼呼的毯子包起来,放在茶榻上。

桌面上是散发着雾气的滚烫茶水,还有软乎乎的甜糖。

这糖方才云奚路过某个街角时还嗅着了味,甜滋滋。

卿衡之坐在他对面,淡定地应着奶奶的话。

他其实十分诧异。

其实他对云奚的要求十分地低,想来,他奶奶亦是如此。

早在离家之前,卿奶奶就与他说,云家钟鸣鼎食之家,养出的孩子金贵,脾气若大些,他也需包容。

都没料到,云奚乖得要命,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眼睛澄澈明亮,脸颊一鼓一鼓,缩在那里好似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卿奶奶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这孩子,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卿衡之应道:“听到了。”

卿奶奶:“那你倒是说说,听到了什么?”

卿衡之无言,又望向云奚。

云奚不理他,正专心地跟嘴里的糖果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