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走近些。

云奚:“旁人家娘子都要给夫君穿衣服。”

话是这样说,自己却动也不动地摊在那儿,分明是要卿衡之给他抱起来。

卿衡之:“…”

卿衡之不疾不徐地走过去,真伸手把他抱起来,但并不看他。

云奚就故意往他怀里撞,手爪子往那被收得窄窄的腰上摸。

卿衡之自认君子,从来是刚正不阿宁死不屈的类型,不论是在官场上被刁难被冷遇,都不曾低过头,出卖过尊严。

但云奚并不要他出卖尊严,而是要他出卖色相…卿衡之没抵抗此类恶势力的经验,他抿了抿唇,还是一丝不苟地把这人衣服穿好了。

云奚又说,“旁人家娘子会给夫君梳头。”

卿衡之给他梳头。

云奚又又说:“旁人家娘子会给夫君喂早饭。”

卿衡之给他喂早饭。

他其实很想说,这些事,确实都是夫妻间做的事,但像梳头喂饭之类,该是夫君为妻子做。

…可一抬眼,便是云奚因雀跃而更显生动的脸。

成婚以来,似乎还不曾见过云奚这样开心的模样,眉眼弯弯,唇边的笑比蜜糖还甜。

卿衡之一愣,心里更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