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扭头,云奚问:“爹,我明日能娶卿衡之吗?”
…
云老爷不敢扭头了。
他儿子好似个年近五旬还不曾出嫁的老女子,恨嫁恨的惊天地泣鬼神。
到月底,云老爷到底捱不住了,午后,他无奈地对上云奚小狗盯肉骨头似的目光,长叹一声,“翠红,你去问问卿家,下月初十可是个适合嫁娶的好日子吗?”
卿老太太倒是个速度快的,不过两个时辰,姑娘就回来说,“卿家应下了,说确实是个好日子。”
云奚便登时欢呼起来,“爹,那我们是不是能印请帖啦?”
云老爷叹息:“是啊,兔崽子。”
就等着这个呢,云奚赶紧唤人来,“快,第一张请帖务必送到白府去。”
云老爷:“…”
自从发出那张请帖,定下成亲的日子,云奚就不再出门了。
谁的邀约都不去,问就是修身养性为成亲做准备…好吧,其实就是怕被打。
卿衡之肯定是不愿意嫁他的,白无涯也肯定是不愿意卿衡之嫁他的,若是他们找他出去商谈,谈不拢,然后给他套一顿麻袋怎么好?
司命表示:“你想多了。”
云奚煞有其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惯是又菜又爱玩的典范,每次惹毛了人,就往自己窝里扎,真被薅出来索性就化作原身,反正皮厚,天雷打上去也不痒不痛。
但如今肉体凡胎的,可不兴冒这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