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拍了拍孩子的小身子,小女孩贴着他,幸灾乐祸:“你完了。”
周照睨了她一眼,试着曲指敲了敲房门,“安旭?”
安旭靠在玄关口,听到声音立马往卧室走去。
路过沙发把手里的包和礼品袋子丢过去,边走边把鞋子踢得东一只西一只。
她很难说清胸口闷着的那口气是什么。
只觉得自己当真蠢,蠢到活该。
一想起早上的早餐或许真的是他妻子又或者是他弄的,她就觉得作呕。
肠胃一股股扭了起来,她跑到马桶上撑着呕了几下。
眼尾泛起雾气。
干呕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出了洗手间,干干地在客厅站了会儿。
她进来时没开客厅的灯,只有卫生间的灯光亮了出来。
门口还在隔一会敲一下门。
安旭直接给物业打电话,说对门骚扰她。
过了会儿,果然没有敲门声了。
她自己又整个的站不住,光着脚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外面只有走廊 一片灯光和空旷白墙。
她转回身,直接去了书房,从里面抱了几瓶红酒出来一瓶瓶的启开醒着。
她打开了客厅的空调,把外套脱去,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坐在地毯上。
仰头靠着沙发脚,难过吗?
好像没有。
可为什么心脏一抽一抽的呢?
要怪就怪当初她回来时他说下的那句话太过笃定。
笃定到她从心里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