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才不管她手上的力,脑袋压了下去。
炙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安旭手也被他压得渐渐地往回收,眼看要亲上了,她突然咯咯咯笑着,调笑说:“周照你可真行啊,连接个吻都要强迫别人。”
他脸颊一使力,唇就贴上了她眼睑上,含糊说:“只要不是有夫之妇,强//奸都敢。”
她仰着头,被挡回来的手从下巴上移下来摸在他喉结上,说:“你可真刑。”
“刑不刑试过就知道了。”周照含糊着,唇移下来,每移下来一点,脖间的手就使力一点,嗓子有些痒,但他忍住了。放开抱在她腰间的手,一把拉住那掐在自己脖间的细手,唇贴着唇压了上去。
安旭假意挣扎,周照抬起一条腿夹住她双腿,手也紧紧握着她。
随着吻越发深入,他不自觉摊开手指与她五指交缠。
傍晚的风吹动着,把在墙角偷情的悄悄话吹到窗口。
傅时错握着拳头坐在窗边,眼底的阴霾随着窗外的接吻声和调戏声越来越深,然而眼眶却红得能滴血,镜片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他像是惩罚自己一样,另一只手紧紧掐进截肢上,用钻心的疼来掩盖毁天灭地的痛。
难怪……难怪不愿意跟他回去。
已经回不去了,心落在这里怎么回得去?
可是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最难的时候,傅存怀把他们丢在荒郊野外的破烂仓库里,不给吃得不给喝的,硬生生让他们吃野树叶喝脏污的草地水……
那时候她都没有丢下他这个残疾废物自己跑路,还带着他一路艰难地活了下来。
为什么如今傅存怀死了,他们不用再受那么多罪的时候,她反而离开了他身边。
他想不通,明明小时候他们的关系才是最亲的,他每次生病做噩梦,她都会耐心地陪着他,还会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