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是青砖瓦片的老房子与钢筋水泥结构的小高楼结合在一起。
她随着小道越走越偏,青砖小路上亮起不知名的昏黄路灯。
穿过老房子,靠山一条小河在翻滚着向远方流去。
安旭在青砖石板桥上坐下,吹着晚风静静发着呆,偶尔提起啤酒瓶喝一口。
天色已经很暗很暗了,只看得见远处朦朦胧胧的形影。
她看见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阿婆背着柴木从山上下来,走过石桥,看了她几眼,进了巷子里。
不远处是小镇的灯火阑珊和人世间的柴米油盐。
她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苦酒入喉,难下咽。
当真如此。
再喝也没意思了,她将剩余的啤酒倒进小河。
正拖着腮慢悠悠倒着的时候,突然看见桥那头的石板上站着一个姑娘,隔得远看得不太清楚。
那姑娘正试着把一脚伸出去悬在河面上,片刻后又缩了回来,几次尝试后蹲在桥边大哭起来。
安旭撑着脑袋看她。
姑娘应该是本地人,虽然穿着碎花连衣裙和针织外套,但她耳上戴着一串银饰,手上也戴着银手镯。
她哭了十几分钟又站了起来,这次许是下定决心了,眼睛一闭——
“喂——对面的姑娘!”
安旭这一嗓子给她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桥上,愣愣转头看着出声的人。
将啤酒瓶扔进草丛,安旭站起来插着兜走了过去。